中国西部散文学会张燕萍柚子树的回忆

 

中国西部散文学会主办

年第23期(总第期)

一棵柚子树端庄的站立在房屋旁,每天陪伴着她的是另一些果树,还有她自己的影子,偶尔她的头顶还会路过一只飞鸟。这是一幅寒冬的写意画:光秃的树干随意弯曲,疏影横斜、老树苍凉。在一大群树们花们草们的背景中,她的样子简单明了。

这棵树是我特地从老家移栽过来的。

我们早前在房屋四周种上各色植物,房屋前高些的是一排桂花树,还有矮一点的红继木,更矮的一大片麦冬;房屋左边是一个菜园,种上了时令蔬菜;房屋后面和斜面是一片果树,红的、白的、绿的、粉的……所有植物规范有序,依次在春天开着花、秋天落着叶、冬天光着干,他们都是带着使命来到这里,唯独这棵柚子树若有所思,立于之中又似游走在外。

这棵树从老家搬过来已经一年了。

儿时,老家屋后有一块我家的自留地,全部种上了果树。一棵高大的梨树,枝叶最为繁茂,高度超过了房屋的一倍,撑起一把绿色大伞庇护着周围的房们树们小花小草们,后来还调皮的伸出几根枝条探进我的房间,还有一棵娇小的花椒树,之外全是柚子树和橙子树。据父亲说,这些果树都是奶奶种下的,比我年岁大,他们构成了我童年深刻的记忆。奶奶在我很小的时候便离开了,只有一些极为模糊的印象。每年,我都急切地盼望着他们长叶、开花、结果,来不及等待他们成熟,便偷偷的爬上树摘上几个,吃上馋了一年的果实。那种美味,至今记忆犹新。

如今,这些树们相继离开。梨树开始逐渐枯萎,像个干巴的小老头,终于在前年冬天倒下了。花椒树不知所去向,剩下几棵柚子树橙子树,努力的活着,只是长出的果实小而酸涩,任其烂掉树上落入泥土。大概是因为现在孩子们再也不馋他了,他们便没有了存在的价值。每次回到老家,我都会到四处转一转,走一走儿时的足迹,老屋后的这些树们常常令我心疼不已。这些树,常常让我想到我的奶奶和外婆,垂暮之年的挣扎,岁月如刀,摧残着她们曾经如花的容颜和向上的朝气,然后埋没于土,化作一缕尘埃。

我向父亲提出,想带走一棵柚子树。父亲说,我没精力再管她了,你带去好好照看,或许还能长出果实。

这棵柚子树现在所站立的位置面朝西边,曾经先后死过两棵树,一棵是从叔叔家移栽过来的黄桷树,一棵是买回来的桂花树。而最令我担心不能成活的这棵柚子树活下来了,她伸出骨瘦如柴的手臂热情的拥抱着蓝天白云,拥抱着奔跑的风,拥抱着属于这个季节的消息。

女儿说,这棵树不好看,光秃秃的,瘦斤斤的。我说,她用她的身体哺育了我的童年。想念的时候就看看她摸摸她的枝条,或者坐在旁边看看夕阳西下的美景,静静地陪伴她一会儿。或许还能看到树顶上空飘过朵朵白云,那是家乡飘来的云,是奶奶浑浊慈祥的眼睛在注视那棵树,注视我。

多年后,我也会老去,那时我们相互陪伴,我们还拥有许多共同的记忆。

张燕萍,爱好文学,在多家报刊媒体上发表过文字,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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